北大新任校長王恩哥甫上任,便向學生提出10句話,有學生形容是新的校訓,迅速風靡。 第一句話:結交“兩個朋友”。 一個是圖書館,一個是運動場。 到運動場鍛煉身體,強健體魄。 到圖書館博覽群書,不斷的“充電”、“蓄電”、“放電”。 第二句話:培養“兩種功夫”。(美文精選網:www.meiwenjx.com) 一個是本分,一個是本事。 做人靠本分,做事靠本事。 靠“兩本”起家靠得住。 第三句話:樂于吃“兩樣東西”。 一個是吃虧,一個是吃苦。(美文精選網:www.meiwenjx.com) 做人不怕吃虧,做事不怕吃苦。 吃虧是福,吃苦是福。 第四句話:具備“兩種力量”。 一種是思想的力量,一種是利劍的力量。 思想的力量往往戰勝利劍的力量。 一個人的思想走多遠,他就有可能走多遠。 第五句話:追求“兩個一致”。 一個是興趣與事業一致,一個是愛情與婚姻一致。 興趣與事業一致,能使你的潛力最大限度得以發揮。 恩格斯說,婚姻要以愛情為基礎。 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, 也不會是牢固的婚姻。 第六句話:插上“兩個翅膀”。 一個叫理想,一個叫毅力。 一個人有了這“兩個翅膀”,就能飛得高,飛得遠。 第七句話:構建“兩個支柱”。 一個是科學,一個是人文。 第八句話:配備兩個“保健醫生”。 一個叫運動,一個叫樂觀。 運動使你生理健康,樂觀使你心理健康。 日行萬步路,夜讀十頁書。 第九句話:記住“兩個秘訣”。 健康的秘訣在早上,成功的秘訣在晚上。 愛因斯坦說過:人的差異產生于業余時間。 業余時間能成就一個人,也能毀滅一個人。 第十句話:追求“兩個極致”。 一個是把自身的潛力發揮到極致, 一個是把自己的壽命健康延長到極致。 +10我喜歡
作者 刪除 陳喬治覺得自己有點躁不起來了。 晚睡難早起,排練一會兒就耳鳴,彈琴到一半膝蓋疼,健忘,還有點尿不盡。 孫強說他慫逼了,用普通話說就是老了,可陳喬治不這么覺得,自己再不濟也比貝斯強。 照鏡子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的文身不錯,剃完頭以后看上去還有點青蔥。熬夜大半宿,第二天還能踢一上午球,可到底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。 是哪里不一樣呢?總口腔潰瘍應該算一項,常吃青菜都沒用,只能像個逗逼兒一樣,天天嗑維生素C。擰開瓶子,往手心倒藥的瞬間,覺得自己有點行將就木的感覺。于是,吃了半個月就不吃了,沒見好,潰瘍還是如影隨形。 陳喬治天天晃來晃去的,不著家,回家爸媽就讓他找工作,他也不是啃老,樂隊到處演出伴奏的也能有點錢,可還是不夠花,就算夠花了,也仍舊被親戚歸納到不務正業那檔,每每都是被親戚偷摸戳著脊梁骨,說著什么“以后不學習就和他一樣”。 陳喬治起先覺得無所謂,說就說唄,說一萬遍他們孩子也不能發憤圖強了,仍舊傻乎乎的,周末去上補習班。大眼鏡片厚的,都有點嚇人,年紀輕輕就駝背長眼袋,看電影里男女主角摸個手,都能興奮半天。陳喬治覺得這種孩子以后要不成為科學家,八成人生就廢了。最多,當個綠茶嘴里找來結婚的老實人。 陳喬治有一萬句反駁對父母,可他不說。回家就把母親的嘮叨,就飯吃了,還挺下飯,老干媽配著各種損嗑和激將法,一頓能吃兩大碗。后來有一天,母親不說了,讓陳喬治他爸,把他的吉他摔了。陳喬治看著一地的吉他渣子,不知道說啥好,拿上包煙,穿短袖就出門了。在樓道里抽了五六根,回家投降,說明天找工作去。 第二天,陳喬治起的早,上影樓找了個發傳單的活,工資少的可憐。主要還是靠把人拽到影樓里,撈提成。陳喬治坐在路邊的隔離柵欄上,看誰像一對兒的,就往上塞傳單。也不說話,好幾次,把人嚇一跳。一個上午,傳單被扔了一地,后面跟上了個環衛工,別人扔一張,他就掃一張。陳喬治搓搓鼻子,點了顆煙,看著手里還剩半沓的傳單,吸進去好長一口,咳了半天。 下午總算成了一對,想要把人往影樓里拉,可是那男的小肚雞腸的不行,來回就是覺得自己女朋友看上陳喬治了。生拉硬拽,把女朋友拽走了。陳喬治看著遠去的這一對兒,有點想罵人,還是忍住了,回隔離柵欄上坐著繼續抽煙。到了下班的點,陳喬治回去匯報工作,拿回去的傳單還有一百多張,主管臉拉的有隔離柵欄那么長,旁敲側擊的說其他人都發完了,還領回來好幾對,有的訂金都交了。里外里,就是在說陳喬治是個白癡。陳喬治一句話不說,聽著開完會,出門就往家走,一腳把離影樓不遠的一個垃圾桶,踹倒了。垃圾桶里掉出好厚一沓傳單,陳喬治笑了笑,接著往回走。 回到家,媽媽的態度,明顯變了,噓寒問暖,就差讓陳喬治給做個工作報告了。陳喬治啥也沒說,吃完飯就回屋了,八點半,習慣性的出門去排練,才想起來自己吉他被摔了,可沒地方去,還是奔著排練的地方去了。 到的時候,樂隊都排上了,掏出手機,才發現無意中摁了靜音,十幾個未接來電,都是孫強打的。陳喬治跟孫強交代了吉他已經被卒了的事實,在一旁坐著看樂隊排練。幾首歌下來,除了鼓手,個個滿頭大汗。陳喬治叼著煙瞇縫著眼,叫好鼓掌。陳喬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攢夠買新吉他的錢,想起來心里就鬧得慌。再去拿煙,發現煙也抽沒了。起身跟孫強他們道別,出了排練室,不知道去哪。就順著家的反方向,開始走。 走了將近四十分鐘,一抬頭竟然無意中到了ex的家。抬頭看了看,拉著窗簾開著燈,卻看不見什么搖曳的人影,看來什么看風景的人也在看你,都是騙人的。陳喬治盯著ex的窗戶,看了半天,想起很多挺觸動的瞬間:給ex買的玩具熊,一米八的個頭,陳喬治只能扛著,拖上樓放在床上占了半張床;過年的時候,ex叫陳喬治出來玩,逛商場。陳喬治很坦白的說自己就一百塊錢,ex拿過錢包給他看,厚厚一沓,說都是壓歲錢。陳喬治一路跟著他,逛了好些個商場,最后東西都拿不住了,回家胳膊疼了好幾天。某天,去見ex。開門的時候,ex一臉的不自然。陳喬治去臥室拿皮箱。順便想抽根煙,打火機滾床頭柜下面,伸下去半個身子去撿,看到床下有雙臟臟的某名牌運動鞋,再往里看還有幾根手指頭,緩慢不發出聲音的往床里頭縮。陳喬治起身,拎著皮箱就走了,回去就把ex拉了黑。隔半個月路過的時候,看見一個收廢品的扛著那一米八的大熊,往ex小區外面走出來。細節越想越多,齷蹉的片段好幾次,讓陳喬治差點老淚縱橫,最后還是克制住了打電話的想法。去路邊的便利店,買了包煙,掉頭往家走。 到家樓下了,卻不想上去,樓上那間亮著的窗里,似乎充滿了陳喬治媽媽的牢騷,那些話變成了字幕,又從字幕變成了實體,一句句的填滿了陳喬治的家,甚至有點溢出來的意思。陳喬治撓頭,繼續一根接一根的抽,直到后來勁太大了,抗不太住,蹲在馬路牙子上,干嘔。 站起身來,還是頭暈目眩,眼角里吹進了沙子,揉來揉去,揉出了不少淚水。路燈在淚水的映襯下,一閃一閃,化作很多個暖黃的小星星。他深呼吸了幾下,覺得喉頭有痰,又咳不出來。此刻,陳喬治有無數個渴望,唯獨不想回家。可又沒地去,看了看表,這個點兒,樂隊已經散了。再折回去,也是白折騰,就掉頭坐上了家門口的一輛公共汽車。沒看幾路,也不知道到哪,車一直開,外面的路燈越來越少,車上人,也每站只有下沒有上。 陳喬治靠著車窗,數著路旁的垃圾桶,數到68,后面就記不住了。再睜眼,有人拍他肩膀,一看是司機,嘟嘟囔囔,意思是,車已經到總站了。陳喬治晃晃悠悠下了車,睡的有些醉感,四處望不知道是在哪。不遠處,散著反射月光的粼粼波光,細看,是個人工湖。陳喬治靠在人工湖的欄桿上,搓著眼角的眼屎,想讓自己清醒起來。 過了能有十分鐘,陳喬治聽得見“噗通”一聲,離自己十六七米的岸邊,好像有人跳進了湖里,過了一會,開始喊類似救命的話,陳喬治仔細辯了辨方位,用心聽,不像是惡作劇,呼救聲越來越弱了,陳喬治一躍下了水。 救上來的是個中年大叔,并不是什么電影里英雄救美的艷遇,大叔一身的酒氣,被陳喬治硬生生地,拖到了岸邊。他自己吐出來不少水。 陳喬治渾身都濕了,捋了捋頭發,把劉海甩到了后面,坐定了,長長的吁喘著粗氣。 大叔不一會站了起來,沒有任何的感謝之詞,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遠了。 陳喬治坐在原地發呆, 夜已然深了,連月光都藏匿起來。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,覺得自己像只落水狗, 無人問津。 +10我喜歡